永远中立的零食柜

【龙神×苏摹】桑榆非晚


ooc警告,xxj文笔,跪求轻喷orz

本文龙神视角,剧版镜双城苏摹散魂结局改写,半糖半刀(大概?)

2k+旧文重发,稍稍修改

——摹摹鱼一周年贺文


“龙神,我有一个请求,你把我变成雨,洒向云荒大地。”

“如此,世间可再无苏摹了。”

“不重要了。”


眼前满头银丝的苏摹,让龙神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。


那时的苏摹身上千斤重担,眼神却坚定不移,举手投足间自是海皇威严。


当时的龙神,记忆尚停留在七千年前泉先兴盛繁荣之时。他不曾想过纯煌的血脉竟会身负邪术,而苏摹的眼睛沉郁冷峻,更与澄澈的纯煌全然不同。


修习镜裂之术会带来严重的反噬,若非极其渴望变强,不会有人冒险为之。他以为苏摹背离了身为海皇的初衷,只是为了权利才追逐力量。


而今,他眼看着苏摹为了泉先不断透支,如何能任由他在世间消散,哪怕……哪怕只是为了当初自己出言不慎的愧疚。


龙神眼眸微阖,答应了苏摹的请求,盘旋在苏摹身侧,金色的灵力好似星子坠落,海皇的身躯逐渐变得虚无,恍若雨雾。


在肆师看不到的地方,一缕白光自虚无处来,悄然收归于龙神掌心。随后他隐匿身形,瞬行至雪山太庙,取回避光珠里的灵识。


带着苏摹回到碧落海,龙神开始着手融合灵识。但避光珠内的灵识离体日久,还被日光灼伤,龙神以自身灵力温养百余年,才得以将这两半灵识完全交融。


然而泉先鲛人没有来世,海皇也不能例外。一旦离开龙神之力的温养,那一缕看似稳固的灵识便会顷刻间烟消云散。


龙神阅尽上古典籍,终于寻得一方禁术,以龙魂碎片渡入鲛人灵识之中,可使鲛人灵识坚韧,与常人相似,助其转生。


顾不得疗养被撕裂的神魂,龙神决意前往凡世,护佑苏摹转生。离开之前,他为碧落海布下封印,禁绝一切外族进入,这是龙神能替苏摹给泉先鲛人最后的庇护。


离开碧落海,为了方便在凡世生活,龙神为自己取名桑榆。


自此,世间再无海皇苏摹和泉先龙神,只有凡人苏摹和守护他的桑榆。


但愿,东隅已逝,桑榆非晚。




渡鲛人灵识入轮回,即使强大如龙神,也没有十分的把握。直到,神魂未愈合的伤处传来阵阵战栗的疼痛,这是龙魂碎片入体的反应,更是苏摹出生的讯号。


我... ...我想见他一面。


凭着与龙魂碎片之间的感应,桑榆找到了苏摹投生的那户苏姓人家。


他强装镇定,化作道人模样,一身白衣,银发胜雪,借口讨水,敲开了农舍的门。


家中添丁之喜,又遇高人临门,凡人认为是祥瑞之兆。主人淳朴热情,留下桑榆用饭过夜,算是为孩子积福。桑榆取下腰间早早备好的玉佩作为贺礼,为小孩亲自带上。


襁褓中的婴孩攥住桑榆触碰自己脸颊的手指,塞进嘴里咂巴两下,没有喝到奶水,却也不恼,没一会儿便含着桑榆的手指睡着了。


“我与他有师徒之缘,此生,定会护他安好无虞。”

主人喜不自胜,拱手行礼: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还请师父为犬子赐名。”

“《说文》中载:摹,规也。取其安稳之意,就叫,苏摹。”



枫树绿了又红,落叶融入泥土,再立上树梢。伴着环佩叮咚,朗朗书声,剑锋破空,牙牙学语的孩童转眼便走过十年光阴,长成一株青凌凌的翠竹。


桑榆静坐桌前,在枫树下沏茶,少年手拿风车跑进院子,踏碎一地红叶,扑了他满怀:“师父!看!我给你做的风车!”


桑榆右手的茶壶端的极稳,热水一滴未洒,左手接住怀中的小小身躯:“你身体不好,走路也该稳些,不要乱跑。”


苏摹皱皱鼻子,手里的风车又往前送了送,递到桑榆手里:“记得啦,你先看风车呀。”


苏摹转而趴在桑榆背上,乖乖看他沏茶。灵茶沏好,苏摹凑上去喝了一口,咂咂嘴,嫌苦,小脸埋在桑榆颈间,不乐意再喝。


桑榆揉了揉他的脑袋,目光温和苍凉,海皇,也只是一个怕苦的孩子啊。


希望从今以后,他可以什么都不用背负,只是苏摹,只做苏摹。


收回越飘越远的思绪,桑榆将人从背后揪回自己怀里,圈着他喂下稳固神魂的茶汤。


不等苏摹抗议,桑榆从袖中取出一个项链,挂在苏摹颈上。绳上悬着一片银色银杏叶,坠在少年胸前,泛着不易察觉的浅金。那是他胸口的龙鳞。



十岁生辰过后,苏摹毫无预兆地骤然虚弱下去。他越来越疲惫,每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,偶有清醒的时候,见不到师父桑榆,还得喝漆黑苦涩的药汤。


桑榆四处奔波寻药,试图缓解苏摹一日重似一日的病症。他回来看过苏摹很多次,无人在时输送灵力为他稳固神魂,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原本活泼灵动的少年,日渐昏沉,单薄羸弱。


时至今日,他还记得,那小小的人类身躯,在自己怀里慢慢变凉,任凭他渡入再多灵力,也无力回天。


原来即使有龙魂的力量,即使他是天地间唯一的龙神,也留不住他。


那日,暴雨如注,无数人听见云间传来的悲怆龙吟。



幸蒙上苍见爱,苏摹每经历一次转世,灵识便稳固一分,寿命也能延长些许。桑榆循着苏摹灵识中的龙魂,始终跟在苏摹左右。


千万年光阴过去,桑榆已记不清,自己听过多少次初生婴儿的啼哭,也快忘了,自己感受过多少次逐渐失去温度的身躯。


除却每五百年必须经历的十年换骨,他不得不短暂离开。


漫长枯守,生死离别,他已历经无数次。


寻觅与失去,将是他余生的全部。




偶尔他也做梦,梦见苏摹终于拥有了和常人一般的寿命,神魂也稳固到足以承受前世的记忆。


他说:“龙神,守我这么久,辛苦你了。”


“苏摹,你不问我泉先和白…空桑吗?”


他说:“不重要了。”


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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